贺时年正在做俯卧撑锻炼,满头大汗,对于自己的家门经常被敲响,他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开门见到柳竹,贺时年有些讶异,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柳竹一步跨了进来,也不说话,在沙发上就坐了下来。
贺时年问道:“想喝茶还是白开水?”
“父亲的死因一日未查明,我一日睡不安稳,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喝茶?”
“贺书记,我父亲的青林镇党委书记,一辈子都贡献给了青林,难道就让他这样白白死了,县委不管,青林镇也不管了?”
柳竹的声音有些激动起来:“我等了那么长时间,原本盼星星盼月亮,等着贺书记带来好消息,最后却等到了贺书记大兴交通搞政绩工程的事。”
“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问贺书记,你到底打算怎么办?如果没有明确的回复,我将保留向州委上访的权利。”
见柳竹情绪如此激动,这愈发坚定了贺时年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的决心。
“柳书记车祸死亡,县公安局已经做出了具有法律效应的鉴定结论,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,否则鉴定结论暂时不会改。”
“上次你给我看的日记,目前只能是日记,不能成为法律上的证据。”
贺时年这句话说完,柳竹的脸色渐渐变了,眼泪也不受控制流了出来。
贺时年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上次你给我看的日记只是一部分,你将全部的日记拿给我看一下。”
柳竹却突然激动道:“这有用吗?青林镇现在轰轰烈烈要修路,谁还会记得我父亲的死,谁又还会将他当回事,记得他为青林镇发展的牺牲?”
贺时年微微有些动容,但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高度的冷静。
“你的心情我理解,柳书记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。但办案讲究证据,如果你父亲真的是被暗害的,那么你去上访就会有危险,那些人一定会暗中害你。我想这应该不是柳书记愿意看到的。”
柳竹坚定说道:“我坚信我父亲是被暗害的,为父亲申冤,这是作为女儿的最大愿望。”
说完,柳竹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了,羞赧说道:“贺书记,只要你能为父亲主持公道,我陪你睡觉。”
贺时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,脸色也沉了下去:“你干什么?幼稚,赶快把衣服穿上。”
柳竹却不管不顾,退去T恤后,又退去了里面的,顿时白花花一片呈现在贺时年面前。
这是很低俗的招数,却可能造成巨大影响。
贺时年连忙走到窗边,将窗帘拉上不去看柳竹,说道:“你是柳书记的女儿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?你现在立刻马上将衣服穿上,你这样做,丢的可是你父亲的脸。”
贺时年最后一句话让柳竹哭了起来,委屈和不甘的泪水划过脸庞,又滴落在她的身躯上。
她的脸红透了,感到了莫大的羞辱,却双手捂着,不肯穿衣。
贺时年拨通了李正伟的电话,道:“正伟,你过来一趟我的宿舍,算了,还是去办公室吧!”
贺时年挂下电话,道:“你走吧,我还是那句话,保护好自己,不要做冲动的事。还有,以后不要再这样了!”
柳竹在满脸的泪光中慌乱穿好了衣服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为了父亲她丢弃了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廉耻和尊严,但贺时年的拒绝更是让她仅有的一丝廉耻变得廉价和唾手可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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