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忱动也不敢动只是抓紧他大衣的两边,将沈意眠裹得更严实了些。
这种零下的温度,他穿着西装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已经被冻得有点僵硬。
沈意眠比她穿得还少也不知道她刚刚在这站了多久是怎么扛过来的。
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丝间全是寒气。
这样下去不行。
虽然不想去惊扰她但他还是将她扶起来,温声道:“太冷了,我们先上车,好不好?”
沈意眠反应迟钝地看着他半晌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上车后沈意眠真的像是没电了一样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顾忱将车子开到她学校门口,叫了好多声才将她叫醒。
“你宿舍怎么走?给我指路。”
沈意眠睡眼惺忪地看他一眼,没吭声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顾忱叹了口气,想把她带到莱缦去开间房,可心里又想起之前的事,还有些心有余悸。
他转头看了看副驾上那张熟睡的脸,在原地想了一会儿,然后发动车子回家。
到了公寓楼下沈意眠还闭眼歪在座椅上。
顾忱只得先下车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,拉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,然后将她打横抱了出来。
沈意眠被惊扰眼睛都没睁,只下意识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。
她紧了紧环住顾忱的那双手臂,脑袋又往他脖颈间钻了钻,直到稳稳的蜷在他怀里,才嘴角一弯,又继续睡去。
虽然只穿着西装,停车场也阴冷,顾忱却感觉浑身燥热得很。
进了屋,他把沈意眠小心的放到客卧的床上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小姑娘在床上动了动,手臂抬起时,毛衣也被她带了起来。
她的牛仔裤很低腰,毛衣这么一提,整个腰腹几乎是裸露在外,s型曲线十分明显。
顾忱连忙俯下身想把她的衣服拉下来,谁知手刚碰到衣服,她又一个翻身面朝上。
他还没来得及躲,手就被她压在了身下。
那腰身纤细,像是只有盈盈一握。
却又不是那么干瘦,还有些微微的肉感。
女孩闭着眼,两只脸颊此刻已经不再苍白,还微微泛着酒后的红晕。
她的唇饱满娇艳,像是软软的草莓软糖,散发着果味香气。
顾忱看着她懵了那么几秒,随即立刻抽出手站起身。
走到门边背对着床站了好一会儿,身体里刚刚涌上的那股潮热才渐渐散去。
他转身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身体,又将她的靴子脱下来,关灯,然后关门离开。
出去之后,他立刻去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脸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依然有些不敢相信。
难道他真的对她动心思了吗?
那个十五岁就喜欢黏在他身边的小孩,足足小他十二岁。
他真的已经不把她当小孩了吗?
可她才刚刚开始她人生里最好的时光啊,还有很多人她没有见过,他怎么能成为她的阻碍。
此时,客厅里传来陌生的手机铃声。
顾忱寻着声音去查看,这才发现沈意眠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。
来电屏幕上是一个男生的名字:魏黎。
顾忱没有管它,对方却不停地打。
他突然意识到,可能是沈意眠走的时候没有跟别人交代,搞不好现在有人正着急找她。
这么一想,他立刻接起来。
刚说出一声“喂”,那头立刻很不客气地冲他吼道:“你是谁?沈意眠呢!”
顾忱不慌不忙道:“我是她朋友,刚刚把她接走了。别担心,她很安全。”
“那你让她接电话。”
“她喝多了,已经睡下了。”
那头默了半晌,冷着声问他:“你是她什么朋友?”
什么朋友?
顾忱哽了一下。
现在,他也不知道,他算是沈意眠的什么朋友。
“普通朋友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真是她朋友?”
“如果我是坏人,还会接你电话吗?今天是她十九岁生日,你应该是和她一起庆祝的同学,是吗?”
魏黎没有直接回答他。
他虽然觉得顾忱说的有些道理,但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他,说话的语气不算友好,甚至带着威胁意味。
“我警告你啊,明天早上我要是还联系不上她的话,我就报警。”
顾忱不徐不疾道:“好,我会让她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。不过,以后不要让她喝这么多了。”
挂了电话,他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几条微信未读信息。
宝贝:你人呢?
宝贝:你回去了吗?衣服也不拿?
宝贝:叶葵说你没回寝室怎么回事?
宝贝:回电话给我我很担心你
顾忱看着宝贝两个字,觉得格外的刺眼。
可转念一想,他又觉得正常。
沈意眠如今出落得十分亮眼,走在街上都会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两眼,更何况是大学里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孩子。
她之前一直想着要谈恋爱,如今天时地利人和。
也差不多是时候了。
陆北美院人才济济,从来不乏才貌双全的。
对她来说,选择很多。
她怎么会像小时候一样,只看着他呢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进了浴室洗澡。
出来时,时间快到零点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推门再次进入次卧。
床上,沈意眠抱着枕头睡得很沉。
她的头发滑落到脸颊,遮住她的几乎半张脸。
他伸手轻轻去拨开,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柔软的皮肤,心里随即漾起一波涟漪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。
他不知道。
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
他动作顿了顿,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,俯身轻语:“眠眠,生日快乐。”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沈意眠在床上懵了好久,才战战兢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看到客厅,她才终于确定,这是顾忱的房子,内心松了口气。
她依稀记得昨天她给顾忱打电话了,他来之后她说了些什么,后来又发生了什么,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。
“醒了?”
顾忱听到脚步声,从厨房里走出来。
沈意眠突然觉得有些尴尬,连忙用手理了理头发,支支吾吾道:“嗯我昨天好像喝多了”
她想起之前她喝酒被训的事,心虚地掀起眼帘看他一眼。
可顾忱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竟然没有骂她。
她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,问他:“你怎么不骂我?”
顾忱好气又好笑地看她一眼:“你现在已经十九岁了,聚会喝酒也是正常,我不会说你。可是像昨天那样一个人跑到街上,万一出什么事,后果都是你自己承担。你既然觉得我会骂你,那你也知道错了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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